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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四章 摯友 (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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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,低頭看著腳下的路。以免踩著什麽不該踩的東西。

頤蓮也無所謂,知道張天灸在一旁,花貍會有所顧忌,不會多言。方才說的那句,只怕是心裏著急了。頤蓮笑嘻嘻的圍繞著花貍,道“花爺,南酒仙又給你送信和酒了,信還沒有放熱乎就被冥皇拿走了,酒倒是在,只是丹宵順了幾壇子走了。”

花貍停住了腳步,看著前方道“就是這裏了。”

張天灸站在花貍身邊道“裏面有什麽?”

頤蓮似乎也察覺到了一絲不詳之感,側頭看向了那黑漆漆的地方。

花貍側頭看向張天灸身前的頤蓮道“屍骨成山。”

三個人的到來好似驚起了這些亡魂,一個個冒著光飄了出來。

張天灸眉頭一皺道“屍體太多就不是我們能夠處理的,回去吧。”

花貍搖了搖頭道“你想回去,就先走吧。我還有點事情要做。”

“你不走,我也不能走。”張天灸感覺到一陣陣涼意襲來,頭皮開始發麻。

頤蓮正色的看著那群亡魂,一個揮手,張天灸暈了過去。

頤蓮急忙的看著花貍道“花爺怎麽會這麽的多?”

花貍雙手緊握,看著飄出來的魂體,有些殘破不全。沈聲道“能送多少送多少。”

“得令。”頤蓮看著那群亡魂,手中轉動著一圈光環道“得花爺令,速送亡魂!”

花貍側眼看向頤蓮道“給誰送的信?”

頤蓮笑看著花貍道“雲槮。”

花貍笑了笑道“怎麽學會裝弱了?”

頤蓮擡眼笑看著花貍道“我一直都會,只是花爺受花爺的影響變的比較彪悍而已。”

“胡說。”花貍面色平靜的道

頤蓮笑看著花貍,搖了搖頭,道“她們都很想你,這些天,追著我屁股後面問你什麽時候回去,帶著她們去抓冥魚,斬冥獸。”

花貍眼神微變,沒有說話,沈默了許久,問道“雲槮做冥皇,那幽篁呢?”

頤蓮笑著道“就知道你憋不住,要問。”

花貍正色的看著頤蓮,沒有說話。

頤蓮笑看著花貍道“花爺,你是不是對冥皇動心了?”

花貍垂下眼眸視線轉動,道“沒有。”

頤蓮笑著靠在花貍的擡手搭在花貍的肩膀上,笑看著她道“我都懂的,花爺不用瞞著我。”

花貍沒有回答,再次問道“幽篁要去哪了?”

頤蓮笑著道“花爺何不去問問冥皇。”

“他不肯說。”花貍直言道

頤蓮笑著道“冥皇要是不說,那我也不能說。”

花貍執著的看著頤蓮道“頤蓮,告訴我。”

頤蓮笑看著花貍道“也可以,但是花爺要實話告知我,你是不是對冥皇動心了。”

“雲槮來了。”花貍沒有回答,轉眼看著雲槮帶著冥衛出現了,平靜的對著頤蓮道

一百零六章 相似之人

頤蓮眼裏帶著意味不明的神情,看了一眼花貍,隨即轉身,歡快的跑到雲槮身邊,露出苦巴巴的模樣道“這麽多的殘魂,我一個人送不完。”

雲槮看著面前眾多的魂體,點了點頭溫和的道“你在一邊看著花爺,讓我們來。”

頤蓮立即笑著應道“好。”

花貍低下頭看著倒在地上張天灸,蹲下身子,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道“醒一醒。”

頤蓮笑著道“花爺這樣是沒有用的。”

花貍擡起頭對著飄過來的頤蓮道“把他弄醒吧,我可抗不動他。”

頤蓮看著花貍正色道“扛什麽,直接拖著走。上次那女鬼投胎的時候,在她的記憶裏看著這小子在你昏迷的時候,當初可是拖著你的腳走的。”

花貍面色一涼,沒有再多說,站起身轉眼看向頤蓮,正色道“這件事,與小彩雞有關?”

頤蓮知道花貍說的彩雞是誰,畢竟冥界最近他聲名大噪,想了許久道“跟他關系不大,但是起源是他。”

花貍點了點頭道“恩。你把弄醒吧,我要先回去了。”

頤蓮一楞,笑著道“花爺不繼續看著?“

花貍淡笑道“時辰不早了,該休息了。”

頤蓮點了點頭,低頭看著張天灸一變紅腫的眼睛,眼裏帶著笑意,單手握拳,對著他另一只眼睛就是一拳,笑著道“花爺看我這拳打的好不好。”

花貍看著立即坐起身來的張天灸道“走吧。”

張天灸捂著眼睛道“你怎麽又打我?”

花貍淡笑的看著張天灸道“該回去休息了,睡在這裏不好。”

張天灸心裏有些生氣的瞪了花貍一眼,就不能喊他嗎?非要用拳頭揍!

花貍平靜的道“我喊過了,你醒不來。”

梁武打開房門,看著門外站著一個雙眼青腫的男子,疑惑的道“你在這裏做什麽?”

張天灸沈悶著道“我是張天灸。”

梁武眼神奇怪的看著張天灸,笑道“原來是張少爺,只是你怎麽這幅模樣了?”

“發生了一地那意外。”張天灸面帶正色,低聲道

梁武沒有過多的關心,道“有什麽事嗎?”

張天灸直言道“花貍說你在查事情,我過來給你幫忙。”

梁武面色微變,看著張天灸道“豈敢要張少爺幫忙,我自己來就可以了。”

張天灸也不再說多,梁武走哪,張天灸就板著一張臉,跟到哪,面皮極厚,任由梁武怎麽說就是不走。

花貍洗漱完,進廚房時,看著眼前詭異的畫面。張天灸蹲在竈門前,手中端著一碗面,吃的正香,時不時的往裏面丟一根柴火。梁武面無表情的站在鍋前,撈著面條,打一碗,吃一碗,任由鍋裏繼續煮著。

“你們吃面呢。”花貍笑瞇瞇的道

梁武側臉看著花貍點了點頭,道“要吃嗎?”

花貍笑著道“有就給我一碗。”

梁武點了點頭,放下手中的碗,拿起一個空碗,裝了滿滿一碗遞給了花貍。

.花貍也不客氣,笑著接過,拿出一雙筷子,坐在了一個小板凳上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,面的溫度正好,一點也不燙,跟梁武頭頂上那個魂脫不了幹系。

魂體看見花貍,笑著作揖道“見過姑娘,姑娘有禮了。”

花貍看了一眼魂體,笑了笑。轉眼看著廚房外探出的一個腦袋,對著他點了點頭。

鄭真看向梁武道“梁哥還有嗎?”

梁武看著門外的鄭真道“有,進來吃吧。”

鄭真立即笑呵呵的走了進來,接過面條,低聲道“梁哥,我照顧的那個道士被人抓走了。”

梁武側眸看向鄭真問道“雨豐抓的嗎?”

花貍和張天灸聽聞,一邊吃著面,一邊豎起了耳朵。.

鄭真嘆息了一聲道“是啊,仙姑的近身伺候的人來抓的。”

花貍有些想不通,怎麽說也是救了他一命,為什麽不是要栽贓害它,就是去捅她婁子,這也是人的一種啊,聽說這種人好像是叫白眼狼。

梁武道“沒波及到你就別管了,你也管不了。”

鄭真點了點頭,道“我也沒想管,就是最近又沒有事情了,又要粘著梁哥了。”

花貍和張天灸對視了一眼,視線齊齊看向了鄭真。

梁武吃著面條道“最近我有點事情要忙,你跟著不方便。”

鄭真滿臉失望和張天灸蹲在了一起,吃著面,沒有說話。

花貍在一旁笑了笑,想甩開鄭真恐怕沒有這麽容易。花貍道“鄭真昨天謝謝你幫忙。”

鄭真擡眼看向花貍笑著道“沒什麽,舉手之勞。”

花貍笑著點了點頭,還真是他,只是花貍有些沒有想到,他會這麽坦蕩的應了。

張天灸放下碗道“我吃飽了,在外面等你。”

梁武也沒有應答,自顧自的吃著。鄭真見著梁武的表情,快速的吃著面,大口吞下最後一口,放下碗道“我也在外面等你。”

花貍笑看著兩人站在院子裏,繼續吃著面。

梁武對著花貍道“這樣不方便,我一個人挺好的。”

花貍笑著放下碗,起身道“你和他們去說。人數統計好了記得告知我。”

梁武點了點頭,應道“恩。”

花貍回院子的時,看著張天灸兩人坐在院子裏坐在院子,笑著點了點頭,回了房間。關上門看著飄在空中,正一臉疲倦的頤蓮道“你怎麽來了?”

頤蓮一臉慎重的道“花爺,冥界出了點問題,冥皇讓我來守著你。院子裏我已經按照冥皇的吩咐,給你布上了法陣,最近這幾天別出門了。”

花貍坐了下來,提起茶壺,沈聲道“陣法都布上了,看來事情不小。”

頤蓮坐在了花貍的對面,看著她不慌不忙的神情,有些不放心,再三叮囑道“這件事很嚴重,真的不能出門的。”

花貍喝了一口茶水道“讓幽篁過來說。”

頤蓮瞬間神情一亮,又暗了下去,面上有些尷尬,呵呵的笑著道“昨日夜裏,你說不喜歡冥皇時,他就在那。”

“我怎麽沒有看見他?”花貍面無表情放下茶杯道

頤蓮看了一眼花貍,尷尬的笑著道“他走了,就在你說完那句話後,回冥界了,是雲槮告訴我的。”

一百零七章 相似之人

說著頤蓮嘆息了一聲接著道“早知道就不問你了,問不出來不說,還得罪了冥皇。”

花貍看向頤蓮道“讓幽篁過來。”

頤蓮嘆息一聲道“花爺,你怎麽就不明白呢,冥皇他現在不想見你。”

花貍沈默了半響,道“讓幽篁過來。”

“花爺,你怎麽就這麽執拗呢。”頤蓮面色疲倦的嘆息道“我去試試。”

花貍點了點頭,坐在屋內,看著頤蓮消失在眼前,內心有些茫然。一定是昨夜冥界送魂太多驚動了一些魂仙要來人界看看,魂仙位高權重,在冥界她見著了都要禮讓三分。如今幽篁給她畫了個圈,讓她躲在圈內,避開那些魂仙,那就只能說明一點,魂仙容不得現在的她。幽篁究竟付出了多少代價換得她一個心願。怪不得她說不還人情債的時候,幽篁的臉會黑了。

花貍不敢在多想,倒了一杯茶,慢慢的抿著。

幽篁一襲紅衣,神情有些冷淡,出現在了花貍的面前,看著花貍冷聲道“你找我有何事?”

花貍擡起頭,嘴巴動了動,想問他付出了什麽才換她做人,隨即又咽了下去,視線靜靜的打量著幽篁,沒有說話。

幽篁見著花貍不說話,面無表情的道“若是不說話,我就要回去了。”

“別走。”花貍看著幽篁,輕聲道“我就快看出來了。”

“看什麽?”幽篁深沈的眼裏出現一絲疑惑問道

花貍不再說話,認真的看著幽篁道“你重新問一遍。”

幽篁眉頭微皺,道“問什麽?”

“頤蓮的話。”花貍一臉慎重的道

幽篁眼神微變,看著花貍,懂了她在說什麽,瞬間沈默了下來。

花貍看著幽篁問道“你不問嗎?”

幽篁站在原地,看著一臉認真的花貍,眉頭微皺,不說話。

花貍喝了一口茶,看著如同石化了不說話的幽篁道“真的不問?”

幽篁半垂著眼眸,眼裏閃過一絲澀意,沒有應答。

花貍正色道“我有事情要問你。”

“何事。”幽篁沈聲道

聽著幽篁突然回應,花貍立即笑了,怎麽突然間他就這樣了?還是以前就是這樣?

“幽篁。”花貍突然喚道

“恩。”幽篁輕聲應著

“你是不是對我動了心?”花貍正色的道

幽篁移開了視線,轉眼看向了別處道“這幾天魂仙會過來,你躲在圈裏不要出去。”

花貍緊盯著幽篁,見著他就是躲著她的視線不敢看過來,花貍收回視線,笑了笑,沒有再說話。

幽篁面色微動,看著自顧喝著茶的花貍,再次冷聲道“花貍聽著,別出去。”

花貍笑了笑,放下茶杯,直視著幽篁,道“忽冷忽熱。”

幽篁突然沈默了下來,許久後,低沈的道“你說沒有。”

花貍走到幽篁的面前,緊盯著他的臉,再次問道“你是不是對我動心了?”

幽篁眼神微變,面對花貍的問題,面上毫無波動,平靜的看了一眼花貍,瞬間消失不見。

花貍看著再次憑空消失的幽篁,笑出了聲,呢喃著道“男人的心思真難猜。”

不出片刻,頤蓮一臉疲倦的出現在了花貍面前,眼裏帶著驚恐的看道花貍急忙道“花爺,你究竟又怎麽得罪冥皇了?”

花貍走到床邊躺了下去,平靜的道“他怎麽了?”

“我剛睡下,冥皇就讓雲槮闖進來,把我拎起來了。我看著他雙眼赤紅,像是要哭了一樣。”頤蓮哭喪著臉道“這下我可是真完了。”

花貍聽著一楞,隨即笑了笑道“放心,就算你哭他都不會哭。”

頤蓮躺在了花貍的身邊,抱著花貍的胳膊道“花爺,我求你少得罪冥皇,我想過點好日子。”

“可以。”花貍輕聲應道

丹宵看著雙眼赤紅的幽篁,嘆息著道“你別激動,靜下心來。”

幽篁坐在椅子上,平靜的道“我很冷靜。”

丹宵笑了笑道“你要是冷靜,就不會上我這裏來了。”

“恩。”幽篁半瞼著眼眸,輕聲的應道

丹宵拿出一顆綠色的瓶子,遞給幽篁道“先吃了。”

幽篁接過,沒有多說什麽,直接把藥吞了下去。丹宵拿回空藥瓶,遞給藥童道“你先出去,我與冥皇談點事情。”

藥童接過藥瓶,恭敬的退到了門外,替他們關上了門。藥童看著站在門前的雲槮道“還請您先忙去,師傅要和冥皇談事情。”

雲槮溫和的面上,一臉的無奈,他們兩談事情?一個煉丹藥的,一個管理冥界事物的,能談什麽?冥皇要談也是和他談啊!現在魂仙要巡人界,這麽大的事,冥皇怎麽說也要與他交代一下啊。

雲槮溫聲道“我就在這裏等吧。”

藥童笑容和善的站在門口,看著雲槮道“隨您的意。”

丹宵坐在裏面,撥弄著藥材道“聽說你把冥皇的位子要交給雲槮了。”

幽篁坐在一旁應道“恩。”

“不是為兄說你,你現在道行不行,上了那個位子,只會被那些老家夥欺壓的。”丹宵在一旁語重心長的道

“花貍身體現在還不穩定,只能去了。”幽篁面色冷靜,沈聲道

丹宵眼裏看著一顆顆圓潤的顆粒藥材,道“她欠你的怎麽還的清。”

“不用還。”幽篁平靜的道

丹宵瞬間擡眼看向幽篁道“她可以不還,為什麽我不行?”

“你們不一樣。”幽篁待到眼裏的紅痛之意慢慢的消散,看向丹宵氣憤的神色,平靜的道

丹宵用棍子狠狠的撥弄著藥材道“怎麽不一樣?”

幽篁低沈的道“人間有句俗語,親兄弟明算賬。我們這樣相處已經一百多年了,這一百多年,很愉快,事實證明,俗語說的沒錯。”

丹宵拿著棍子的手一頓,斜眼看向幽篁,道“沒聽過。”

“現在聽了。”幽篁站起身低聲道“我走了。還有,別對花貍說些不該說的話。”

丹宵背對著幽篁,沒有回應。他坐在這裏不走,原來是想說這一句,害的他提心吊膽的還以為他知道了自己給花貍藥的事情。

丹宵回頭看了一眼幽篁的背影,精致的臉上出現一抹笑意,出於私心,就算不用你叮囑他也不會告知任何花貍。

花貍看著站在門口的張天灸,笑著搖頭道“我不能去,身體有些不舒服,要在屋子裏修養幾天。”

一百零八章 相似之人

花貍看著站在門口的張天灸,笑著搖頭道“我不能去,身體有些不舒服,要在屋子裏修養幾天。”

張天灸看著花貍那張蠟黃的臉,也看不出是不是生病了,只好道“你好好休息,有消息我再來告知你。”

花貍出門坐在院子裏,看著張天灸三人離去,眼裏變了變。

頤蓮在一旁看懂了花貍神色,道“花爺,不會太久,呆到魂仙們回去就好了。”

“知道。”花貍輕聲的道

頤蓮笑著走到花貍身邊,帶著笑意問道“人間的乞巧節要來了,花爺有什麽打算?”

花貍半斂著眼眸道“沒有。眼下還有事情需要處理。”

頤蓮笑著道“這幾日不是閑著嗎?花爺何不花點心思想想?”

花貍面色平靜,擡眼看著頤蓮,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
頤蓮面色微紅的看著花貍,帶著略微的羞澀道“花爺你笑什麽?”

花貍輕聲的笑道“你什麽心思都寫在了臉上,我不會出去的。你回冥界去。”

頤蓮面色紅潤的道“冥皇有交代,我要守著你。”

花貍笑看著頤蓮道“幽篁若是問了,跟他說是我讓你走的,若是有問題,讓他來找我。”

頤蓮面帶喜色,看著花貍笑著道“多謝花爺,還是我們貍院好,比雲槮呆的冥殿好多了。”

“以前說著要去冥殿呆著的人是誰?”花貍笑著問道

頤蓮面色笑意更濃的道“花爺心眼怎麽跟冥皇一樣小了。”

看著花貍的臉上假笑都是出來,頤蓮心中微縮,道“花爺,我先走了。”

花貍笑瞇瞇的看著消失的頤蓮。乞巧節,心靈手巧的女子,且有愛慕之人盼的。從前她無愛慕,盼的只要月圓之日,無需人傳信,冥界所有的魂仙道教冥殿,全部都聚集在一起,冬辛會回來,癡魂冰鳶也會回來。

貍院她在時,先是看著冰鳶走了,看著冬辛走了,如今就連她也走了。如今就是剩下了頤蓮和一些院外的小半仙了,南酒仙又是個不著家的,她的貍院空了一大半。

花貍坐在屋內,擡起頭看著遠處飄來的一陣白煙,立即起身關上了房門。十天了,從傳出消息到現在出來尋人界。這幾個年紀的魂仙真是講究,出冥界還要講究排場。魂煙她記得好像只有幽篁有,秉承著幽篁親兄弟明算賬的原則,這幾人應該是又欠下了人情。

在最前面的一個女魂仙笑著道“人界許久沒來,變化倒是挺大的啊。”

“涼衣,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什麽異樣?”一個留著綠色胡子的中年男子看向花貍所在的院子。

雲槮跟著看了過去,眉頭微皺。

涼衣扭頭看了一眼,淡聲道“有什麽異常的,不過就是冥皇布了個陣。夜白你要是想找冥皇的瑪法,先想想你現在身後讓你感覺威風八面的煙。”

夜白眼角微微動了動,都這麽多年了,她說話怎麽還是這麽不動聽,真不知道怎麽煉成的魂仙。夜白看了一眼花貍的院子,笑著道“我也不過就是好奇而已,再說了也不止我一人借了魂煙,大家不都借了嗎。”

其他幾個魂仙笑了笑,沒有應語。若不是這次冥界送魂太多,他們這些老骨頭也不會飄出來了。

涼衣一臉面無表情的笑了笑道“並不是只有你一人長了眼睛,大家都看的到,就你喜歡找事。“

夜白氣的綠色的胡子都飛了起來,道“我好心找你和解說話,也不是要找冥皇的事。你怎麽說話還句句帶刺呢!”

涼衣冷笑的看著夜白道“那你還是別找我和解了,我怕冥皇賬本上記著要還的債因為你變的難還了。”

夜白氣的瞪著涼衣道“你!你是不是不想和解了!”

其他幾個魂仙擋在兩人中間,笑著道“我們出來可是有事要做,不是為了來看你們兩吵架的。等回了冥界,你兩隨便打隨便吵!在外面別丟了魂仙的面子,這還有小輩看著在。”

雲槮面上帶著溫和的笑,道“都是冥殿的人,各位不用介意我,你們隨意就好。”

涼衣看了一眼在一旁的紅發男子,不屑的笑了笑道“呵!不用你假好心,誰不知道你和他好的穿一條褲子的!。”

紅發男子尷尬的看了一眼涼衣,轉頭給了夜白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。

夜白對著紅發男子道“律秋音她是瘋了,你不用理她。”

說著飄到涼衣身邊,側眼低聲的道“你消消氣,有什麽火沖我來,別傷了我兄弟。”

涼衣冷冷的看了一眼夜白,不再說話。

一個穿著道袍的魂仙嘆息看著遠處黑蒙蒙的霧氣,神情悲憫的道“人送走了,怎麽還會有這麽多的怨氣?難不成是冤氣難散?”

雲槮在一旁正色道“告知七聖道長,這事冥皇已經去請了丹宵,這幾日會過來凈化怨氣的。”

七聖摸著花白的胡子,嘆息著道“等會我去試試,幫我道門弟子分擔下重任。”

雲槮笑著應道“如此甚好。”

飄在最後的一個女子,眉目清冷,看著花貍的院子。

雲槮見狀,眼裏帶著慎重的看著女子,溫和的笑著道“魂仙在看什麽?”

女子看著身邊雲槮,嘴角帶著溫柔笑,小聲問道“院子裏的可是小貍?”

雲槮眼神微變,看著女子溫和的笑著道“魂仙想知,可以回冥殿去問冥皇。”

女子清冷的面上,笑意依舊溫柔,沒有任何的不悅,輕聲道“花氏裏就她出這麽一個外柔內剛的人,若是她在人界過的不順,那就別怪我花流帶著花氏的找他麻煩了。”

雲槮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,溫和的面上依舊帶著笑道“魂仙說的我一定會轉告冥皇的。”

涼衣回頭看著落在後面很遠的兩人道“花流你在後面和雲槮做什麽呢?”

花流笑意溫柔的看向涼衣,道“聊一些花氏的事情。”

“和他有什麽好說的,他又不是花氏的人。”涼衣在前面冷聲的道

夜白眼神奇怪的看著花流,道“是啊。”

涼衣聞言,在一旁道“你閉嘴!”

一百零九 相似之人

花流沒有吵嘴的兩人,飄上前,看著眼前黑霧彌漫,溫柔的笑著道“今日看來是有點事情要做了。”

七聖道長點頭道“花流說的是,今日事情可能不少。”

花流屋頂上冒著黑氣的主殿,道“我去那邊看看。”

涼衣隨著也看了過去,道“我隨你一起。”

夜白立即道“我也一起。”

七聖道士看著說去就去了的三個魂仙,道“律秋音,你不跟著他們一起?”

律秋音摸著紅色的胡子道“我守著你,怕七聖道長你等會魂息用過度,虛弱的回不去。”

七聖道長笑看了一眼律秋音道“我看你是怕了他們來兩人了,想留下來躲會難。”

律秋音對著七聖道長笑著挑了挑眉,笑著道“知我者。”

七聖道長低聲的道“等會忙完了,去方才那個院子看看,總感覺能看到了不得的東西。”

律秋音眼裏冒出一絲涼意,道“冥殿的事情,還請七聖道長不要多管。”

七聖笑了笑,看向花貍的院子,我還偏偏要去瞅瞅。

魂仙來了五人,三個冥殿,一個花氏,還有一個無歸屬的七聖。冥皇布的陣法裏面就算有什麽也跟花氏和七聖無關,那是他們冥殿自己的事。

雲槮在一旁溫和的道“兩位魂仙若是對院子好奇,可以過去看看。冥皇是個正直的人,不會計較。”

七聖側眼看了一眼雲槮,全身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壓道“小子,我與律秋音談事,小輩別插嘴!”

雲槮面色微白,面上還是帶著溫和的笑意道“是。”

律秋音一手搭在了七聖的肩膀上,冷聲道“七聖他是我冥殿的人,不久後他就是冥皇。”

七聖面色不變,笑呵呵的摸著胡子,道“你還真是護短,我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。”

律秋音冷冷的看著七聖道“事情早點辦完早點回冥界。”

花貍聽著外面的聲音慢慢的消失了,看來是走遠了。頤蓮出現在了房間裏,面上帶著急色道“花爺,聽說魂仙來巡人界了,來了嗎?”

花貍低聲道“已經來了。”

頤蓮看著花貍,面上一驚道“花爺,你的臉?”

花貍忍著臉上的瘙癢之意,再次從懷中拿出藥,在臉上擦拭著,低沈的道“你怎麽回來了。”

頤蓮在一旁看著花貍面上出現一塊紅色無疤痕的皮膚,道“已經忙完了。”

花貍低聲應道“恩。”

頤蓮坐在一邊道“聽雲槮說,花流姑奶奶也跟著一起來了。”

花貍收起藥膏,道“來了。”

頤蓮擔憂的看著花貍道“希望他們沒有註意到。”

花貍在一旁笑了笑,沒有應話,帶著一絲寒意問道“丹宵他現在怎麽樣了。”

頤蓮面色微微一楞,看了一眼花貍小聲道“花爺,丹宵道長他最近忙,冥皇讓他準備驅除怨氣的東西。”

花貍拿過鏡子,感覺到臉上另一塊地方開始發癢,看著鏡子裏面,敷著黃色藥膏的疤痕皮膚慢慢的往下剝落。低聲道“真惡心。”

頤蓮看著不開心的花貍道“丹宵也是為了花爺早日恢覆面容。”

花貍打開藥膏,往新剝落出來的皮膚上擦拭著藥,暫時能止住面上的癢意。道“看見他我會好好謝謝他。”

頤蓮感覺到花貍話裏的寒意,面上帶著幹笑道“花爺,我現在回冥界一趟。”

花貍看著頤蓮消失的地方,起身拿出一塊帕子把臉上黃色的藥膏擦了下來。深吸了一口氣,壓制著手想撓臉的沖動。想起他前不久那低聲下氣的樣子,原來是因為這件事!

梁武站在門口敲了敲門,道“花貍,有點事情跟你說。”

花貍扭頭看向門口,立即拿起一件道袍非常熟練的蓋住了臉,只露出了雙明亮漆黑的眼睛。花貍打開門,看著梁武道“進來說。”

梁武看著花貍的裝扮道“臉還沒有好?”

花貍點了點頭,等著梁武進來,轉身關上了門。

梁武坐了下來,道“張夫人的藥已經送進來了一批,用過藥的人應該是解了身體裏的毒,這次有幾人沒有喝雨神宮的藥,沒有出什麽事。”

花貍沈思的道“你偷偷送一個人下山去給張夫人看看,如果是確定解了,讓張夫人加快制造點,時間不多了。”

梁武點了點頭,疑惑的道“最近出了一件怪事,雨豐沒有去尋街了。”

花貍眼神沈靜了下來捏著道袍的手緊了緊,雨豐她眼睛看不見,應該沒有那麽容易發現自己老了。花貍問道“雨神宮那邊有什麽消息傳出來嗎?”

“沒有”梁武應道

“那就有點奇怪了。”花貍低聲道

梁武面上也思慮,道“等會我去打探一下,若是有消息了,再來告訴你。”

花貍點頭應道“你註意一點,畢竟不是所有道士道站在雨豐的對面的。”

“知道。”梁武轉言道“至於你說的那些相似之人,我和張公子還有鄭真找了那幾處禁地,裏面都沒有發現那些人。”

花貍看向梁武,雙眼裏帶著一絲暗光,道“你再認真幫忙找找。”

梁武面色不變,問道“你找到他們是有什麽打算嗎?”

花貍笑了笑,低聲道“能有什麽打算,找到了當然是放他們離開了。”

梁武面色微微有些變化,起身道“張天灸他們還在外面等著我,我先走了。”

花貍看著梁武的背影道“恩。見到張夫人,替我拿些止癢的藥。”

梁武微低著頭應道“知道了。”

花貍起身關上門,笑了笑,梁武你究竟是怎麽想的,為什麽不肯真的去找那些帶著面具的人。

鄭真看著出來的梁武道“你可出來了,雨豐把張夫人請上雨神宮了,張公子已經過去了。”

梁武面色凝重的道“走,去看看。”

鄭真點了點頭,道“等離開雨神宮後,梁兄想去哪?”

梁武面色平靜的道“回去。”

鄭真笑著道“我能跟著你一起走嗎?”

梁武沈默的看了一眼鄭真,沒有說話。

鄭真收起笑意道“不能嗎?”

梁武沈默的收回視線,不說話。

鄭真自嘲的笑了笑,沒有再多問。他一個無家之人,去哪都可,不是非要跟著梁武才可。

一百一十章 相似之人

丹宵看著一臉著急出現在殿裏的頤蓮,精致的臉上有些不喜,道“別碰著我的藥了。”

頤蓮大步走上前,道“藥什麽藥!你還有心思在乎藥!花爺開始換皮了!”

丹宵分著藥材的手停頓住了,精致的面上帶著笑意,眼睛一亮道“終於開始了。”

“你還笑,我看花爺現在那樣子,恨不得吃了你!你還不趕緊想想辦法!”頤蓮滿臉氣憤的道

丹宵面上沒有任何的擔憂,笑著道“也就醜這麽幾天,等還完皮就好了。”

頤蓮憋著心裏的火氣,道“要是真是這麽簡單的換皮就好了!我看著花爺新出來的皮膚上通紅,花爺不停的在往皮膚上擦藥。”

丹宵面色一楞,道“不該啊,怎麽會這樣?新皮應該是白凈的才對。”

頤蓮笑了笑道“我親眼看見的,會騙你?”

丹宵放下藥草,道“你在這裏替我看著,我去換身衣服看看。”

沒等頤蓮反應過來,丹宵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。

不出片刻,一身紅衣的幽篁出現在了頤蓮的面前,低沈的道“丹宵呢?”

頤蓮面色一變,扯出一抹笑意道“去換衣服去了。”

幽篁點了點頭,道“他回來了,告知他,七聖不想在他道界呆了。”

頤蓮面色有些詫異,點了點頭。看著走了的幽篁,低聲道“七聖是找到什麽好的背景了嗎?”

當初七聖雖說是修的道法,為了成魂仙一路磕丹藥磕上去的。道法還不如丹宵深厚。他一個野路子上去了,無一人肯認他,身後也是無人。為了找靠山,當初可是死皮賴臉求著同樣修道法的丹宵,要入丹宵的門。丹宵收了不少好處,秉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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